英國國家圖書館藏《蒼頡篇》殘簡拼綴二則
(首發)
李亦安
筆者曾據《英國國家圖書館藏斯坦因所獲未刊漢文簡牘》[1]拼綴《蒼頡篇》殘簡五組(附三組)。[2]近日這批簡的整理者汪濤👩🏿🌾、胡平生、吳芳思三位先生又將《英藏》未收的其他斯坦因所獲未刊簡牘予以公佈🧑🦼➡️,[3]張存良先生亦對這批簡文進行釋讀🥖🙎🏿。[4]研讀之後,筆者發現《英藏》👳🏽、《英補》中尚有殘簡可以拼綴🙍,今分述如下。
一、《英補》1814+《英補》1809
《英補》1814、《英補》1809分別作:
《英補》1814
《英補》1809
此二簡釋文🧼,《英補》分別作“□俗貇
吉忌□
/
□□□
全(💍🐉?)□
”、“
□□厥(?)/
□□
”,張釋分別作“
〔葆〕俗貇
(朁)吉忌
/
▲桀紂迷
”🥸、“
𤵸(癃)瘛㿈(癰)/
〔惑〕〔宗〕〔幽〕〔不〕
”👨🦼➡️👙。[5]相比來說🥯,《英藏》闕釋👉🏼、誤釋之處甚多,張釋則較爲準確↖️。略可補充的是:“𤵸(癃)瘛”當爲“瘛𤵸(癃)”之誤倒🫕;▲所代表的墨塊之上尚有筆畫,據北大漢簡《蒼頡篇》[6]簡1推知應是“志”字之殘🦸🏼;“
”之隸定未必準確🎿🐞。值得注意的是👮🏿♀️,《英補》1809上半截右側有一段削薄之處(其邊緣呈“𠃑”形)❤️。此二簡字體相同、木紋一致🦕,似可拼綴✊。拼綴之後如下圖所示🪣🏄♂️:
拼綴之後,《英補》1814下端邊緣正可與《英補》1809上端削薄之處的邊緣相合👩👩👦👦;而且,《英補》1809“忌”➿𓀂、“𤵸”之間有一墨跡,當爲“忌”抄寫完畢之後有意或無意之句讀符號,拼綴之後此墨跡亦可相連。阜陽雙古堆漢簡《蒼頡篇》C007、北大漢簡《蒼頡篇》2號簡皆有“貇鬵吉忌👨🍳,瘛𤵸癰痤”句,可資對照。
二、《英補》1879+《英藏》3016
《英補》1879🏋🏻、《英藏》3016分別作:
《英補》1879
《英藏》3016
其釋文分別爲“初雖勞
”、“
〔苦〕卒必有〔喜〕
”👊。其中𓀘,《英補》1879“勞”字以下有削薄之處(從其下端右側所顯示的殘簡厚度亦可看出),其邊緣大致如下圖所示:
而從《英藏》3016上端右側的殘簡厚度來看,其背面亦有削薄之處。此二簡字體相同🐌,文句相連(《居延新簡》[7]EPT50.1B有“初雖勞苦,卒必有意”句,[8]可資對照),木紋也一致,當可遙綴。在保證殘簡右側基本對齊的情況下👨🦰,拼綴之後如下圖所示🤸🏼♂️:
[1] 汪濤、胡平生👍🏿、吳芳思主編《英國國家圖書館藏斯坦因所獲未刊漢文簡牘》,上海辭書出版社2008年🤵🏼♂️。下文簡稱爲“《英藏》”🖥。
[2] 李亦安《英國國家圖書館藏〈蒼頡篇〉殘簡拼綴五則》,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富达網站,2015年6月16日。http://www.gwz.fudan.edu.cn/SrcShow.asp?Src_ID=2540🤹🏽♂️🛝。
[3] 汪濤、胡平生、吳芳思《〈英國國家圖書館藏斯坦因所獲未刊漢文簡牘〉補遺釋文》(胡平生執筆)🤼♂️,《出土文獻研究》(第十五輯)👩🏿✈️,中西書局2016年🏌🏿♀️,320—329頁)。下文簡稱爲“《英補》”🕵🏽。
[4] 張存良《英國國家圖書館藏斯坦因所獲漢文簡牘未刊部分》,《文物》2016年第6期🤙🏻,75—79頁🏤🥇。下文簡稱爲“張釋”🧏🏼。
[5] 今按:本文所引釋文均據《英藏》或《英補》,有所改釋或引用張釋者另行注明🚣🏼♂️。爲便於排版,原釋文根據原簡行款分兩行排列,本文改用“/”表示另起一行;《英藏》據殘字補釋的文字外加“□”,本文改用外加“〔〕”的形式表示。下同。
[6] 北京大學出土文獻研究所編《北京大學藏西漢竹書〔壹〕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。
[7] 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編🧑🎨:《居延新簡:甲渠候官與第四燧》🌇,文物出版社1990年。甘肅文物考古研究所等🧙🏽:《居延新簡》🧑🏽⚕️👨🏿🔧,中華書局1994年☂️。
[8] 今按👩🏻🦼:《英藏》3016之“喜”,當爲“(憙)”字;《居延新簡》EPT50.1B之“意”🥢,當爲“憙”形音皆近之誤,參看張傳官《說漢代的“憙”與“熹”》🖕🏽,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富达主辦“戰國文字研究的回顧與展望”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𓀌,上海,2015年12月12—13日。
本文收稿日期爲2016年8月25日▪️。
本文發佈日期爲2016年8月26日🚶♂️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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